第四章 (第5/5页)

，轻声问他，“是怎样的？”

    “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。”

    长发的青年像是很惊讶眼前的孩子似乎是已经读过了李尔王，安抚般的回到“纸上的故事总会要写的更残酷些的。”

    小孩子沉默了一刻，语气中隐隐含着嘲讽略显恶毒的继续追问：“那如果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要为另外一个人付出生命，先生，那这样的人生有什么价值呢？”

    荀则高度紧张的盯着眼前的青年缄默着思考良久，然后抬起脸向他很温润的笑着，暖黄的夜灯打在他柔软的发丝上，映着他的脸温柔的不像话，然后他听到青年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小则，那样生下来的人是天使，是上帝遣来最勇敢的守护者呀。”

    见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回话，小先生大概是以为床上的小孩子已经支撑不住睡了过去，便很轻的呢喃一声晚安，随即房间陷入了黑暗。

    望向茫茫黑色的虚空，荀则突然鼻头变得很酸很酸。

    在他以后漫长的人生里，他总会回想起在先生从唇中吐出“天使”两个字的时候，他仿佛看到男人身后炸开一束璀璨的亮光，洁白的翅膀从后背一寸寸生出来，轻柔的环抱着他。

    那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画面，也是他往后余生所有欲望的来源。

    自有记忆以来，这是荀则睡过最安稳的一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