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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解决心结二  (第9/18页)
  戚涣目光很空,像是在看容恕洲,又像是越过面前的人在看更远的什么。    1    树上有处枯枝长得密,上面压着完整的一片陈雪,正在风里无可避免地缓慢滑落。    那个六角的牌符在戚涣指间翻了个转,那东西做的很精巧,戚涣专门雇了整个浑坊来铸造,整整花了小半旬才选出一个满意的。    但那东西再漂亮,任何人一眼看到也绝不会以为它是个装饰。    这是臧。    奴契分生死两类,臧是死契,一旦烙下,哪怕死了烂干净剩下一摊骨头上都有印迹。    戚涣肩上原本有一个,后来被他生挫了下去,那种疼现在想起也觉得难熬。    戚涣把臧做成了项坠,当然没了契约的作用,但奴契就是奴契,再怎么镶珠裱花也不会有第二种意思。    “带吗。”    不过两个字,在他齿间磕得咯吱作响,戚涣近乎发狠地盯着容恕洲,泛着绯红的指尖轻轻战栗。    他是个疯子,畜生,戚涣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留给自己。    1    他极力地表现出一种轻挑放纵,但没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,他想让容恕洲带上,他想给容恕洲烙下这样一个印,无数场旖旎大梦里,他将那些曾让他自己都恨不能求死的法子都加诸在容恕洲身上,他看他痛苦,看他绝望,他把他困于这一方狭小天地。    或许有的人骨子里便恶,上苍的苛待是过早的仁慈,给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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